卡尔大口吸贾站

卡尔囤站长粮的地方。
个人用爱德华·贾斯汀相关集中站
遇到特别喜欢的才会转
目的是为了哪天饿了没粮可以回来啃一口旧粮。

【罗贾】深牢

我旋转跳跃闭着眼疯狂夸赞

小本子:

写给卡尔的。图在p站。


预警:


粮食向,含一点没什么意义的背景私设,含捆绑。


学者因尚处于任何身份都未暴露阶段,故称“他”。






“嗒,嗒,嗒,嗒,嗒……”


在黑暗幽闭的旋梯回廊里,略带些回音的脚步声显得如此沉闷单调且乏味。似乎连脚步声的主人也察觉到并且痛恨于它的琐碎,在厚底的长靴踏在最后一阶时便停了下来。


手中的提灯的光因此而动摇。深牢门外几乎凝滞的空气也随之噪杂起来,带起一丝不稳定的跳动流转。


冷静。


他这样告诫自己。无论发生什么,发生在谁身上,都应如此。这是他,乃至这艘飞船上所有人生存下来的方式。


而此行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在开端时目的不明的决定。或许只是想过来看看而已,况且如今已经站在这里了,前进固然艰涩,后退却是绝不可能。


再行进几步,指纹安全鉴定后,厚重的门应推而开。因时空扭曲捏造而暂生于此的第十七深牢,随着门的缓缓开启而逐渐被扫出了一道扇形的光,一点点地照亮了里面的环境,而他在灯后不易察觉地微微皱眉。


微带些暖光色的光穿过冰寒的空气照亮了深牢中央。但黑特·罗杰知道,这种光不会对这里的寒冷环境带来任何实际上的温度效果,如同他来到这里一样,可以说对于现在的局势而言是完全无用的举措。


但他还是来了。


 


金发的少年安静地侧躺在深牢中央的青石地面上,因寒冷的侵袭而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般蜷缩,不知为何解开了淡金色纽扣的纯白外套也半敞着。——当然,与此同时——他的双手被人用绳子紧紧地反绑在身后,又加诸厚重的镣铐,末端的铁链在地面上蜿蜒,尽头被深钉在黑色石墙中。脚踝上也是如此。


取自塞西利亚的寒铁吗……怪不得这般阴寒彻骨。罗杰这样想着,却发现自己没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和开门声已经在这深牢中制造了如此大的动静,可一向警醒的那人——


却毫无反应。


 


厚底的长靴伴随着“嗒,嗒”的声音逐渐靠近,对于失去知觉的少年而言,这动作的结果不过只是让提灯在他面庞上投下的光线更明亮些而已。


往常干净柔软的金发贴在略有些潮湿的青石地面上,双眼紧闭,身体上冰冷的阴影与温暖的灯光间的对比更加鲜明,可能也正因为光影的缘故,他头上的一双太阳能板在罗杰看来也像是兔耳一般半耷拉着了。


直到走近才发现,他的衣衫微湿,也不知是冷汗还是湿气,亦或是被泼的水。


罗杰从进门那一刻起便明白,月竹大概用刑了。他眸中的暗影更深,就地半跪下来,用手轻轻抚平他蹙起的眉,不料随即便感受到了指尖传来的高热的来袭。


……发烧了么?罗杰将手覆在他的额上,而后又转向少年苍白中透着些病态微红的面颊,缓缓地游移安抚。他的伤,不论是被捕前执行任务时造成的,还是月竹从中作的梗,大概都藏在了他目前还看不见的地方,而且,应该都还没有被处理过吧。


况且这里确实太冷,他带着披风进来尚且觉得这里寒怆凄冷,更不用说在这里被囚禁了两天有余的少年了。


 


“……贾斯汀。”


 


自然,对方是没有回应的。倒是提灯的光因为寒气试探性的侵染而再次动摇了,伴随着冷清空渺而寂静的,某种不可言喻的感觉在封闭的深牢中振动回荡。


高温通过自己的指腹传达了过来,而寒冷的空气依然停留在指背上。罗杰轻轻地拨开他面颊上因在昏迷中忍痛而汗湿的头发,随后温热的手指逐渐移至白皙的脖颈处,用适中的力道按揉着他有些冰凉而僵硬的颈侧皮肤,并静静感受其下炽热的生命脉动。


“贾斯汀。”


他低沉而清晰地,带着牢不可破的信任般的感情轻声唤他,像是往常无数次用那磁性且富有穿透力的声音低低地念出他的名字那样。正如SEER的船长很少不带什么目的地去做一件事,他也很少有这种尽管仍具不可抗拒的威严但更显温和的语气。


 


 


他永远不会来这里,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甚至连这个十七深牢也都不会存在,如果没有月竹的话。


他们曾一起登上积雪未销的最高的山顶眺望火星港所有城区。


那时末冬的风带着冰霜的遗物呼啸着,面前视野开阔,一望无际。清澈的阳光洒遍山峰与平原,草木与城居,同样也落在他带有些许笑意的明亮的黑色眼睛里。


罗杰紧了紧身上的深蓝披风,转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只是一言不发。平和的沉默是最好的相处方式,寂寥而不致空迷。至少当时,他是这样想的。


……但是,现在,罪证是由月竹搜集给出的,逮捕令是月竹申请的,许多不明真相的赛尔们的激愤也是月竹煽起的,而最关键的一步,也就是逮捕令的签署,是他亲笔批下的。


那份文件大概是贾斯汀被卫兵蒙上眼睛前所见到的最后一样东西了吧。


 


黑特·罗杰觉得不只是风暴中心的那个人,就连他自己,也领会到了星星点点的寒意。


在预谋已久的谎言与绝妙的“证据”面前,信任是一种多么脆弱的东西。他望向贾斯汀,已被黑布蒙住了眼睛的贾斯汀,从接到逮捕令到明白事件详细,那人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在毫无反证时的争辩是不明智的,反而会使局势更加难以控制。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战斗,什么时候该沉默,并在这两个方面都做得很好。罗杰想,或许他也早已预感到会有这一天的来临了。


 


不爱一人,何以百万。


但。


不舍一人,何以缓兵。


深牢中昏迷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最信任的,SEER精灵太空站站长,爱德华·贾斯汀,是可以击破一切的剑,更是能够抵挡一切的盾。


那么,这一次可以吗,被你一直守护着的人们放弃了信任可以吗。


即使那“人们”中有“我”,也可以吗。


 


 


罗杰忽然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


终于感觉到外界温度的细微变化,在翕动睫毛并与黑暗的失觉深渊作了几秒斗争后,贾斯汀醒来了。因高烧而干涩的嗓子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尝试了数次才念出两个简单的音节。


“……船长……”


罗杰平静地听着他几乎是与平时完全不相称的虚弱声音,随后让他喝下了一些水。


“是我来晚了,不过,以后月竹不会再来了。”黑特·罗杰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他,幽蓝而澈然的眸子掩在发丝的影下,“在火星港回应这次的身份验证之前,他们将不能自由行动。相关调查和取证的进度都在纽斯处实时更新,目前没什么大问题。”


贾斯汀幅度很小地点头,似乎正在尽力调整呼吸。月竹的人声称着“要协助看管叛离之人”,这两天经常来,想必也让他受了不少折磨。


 


其实贾斯汀在漫长的黑暗里,只觉得似乎连疼痛感也要游离而去了。


当他从昏迷中转醒时,模糊见到的便是久违的灯焰,和上方那在跳跃不定的光亮中望向自己的幽蓝眸子。暖色的微芒星星点点倒映在其中,沉静而温煦。那是一片比宇宙更加广浩的深海,却从没让他觉得遥远而不可接近。


……终于来了啊。


 


 


罗杰从不对他说谎。


他所想知道的,他的船长也就不会隐瞒。他们关注的东西只有一样,就是那唯一的SEER。只是罗杰这一次的处理手段似乎比从前更加强硬一些,几乎有点不讲理,其实不用做到这种程度上的,贾斯汀想,自己并不很在意。


 


那天,SEER起航在即。在末冬恣意呼啸的风声里,他听见未来的船长既低而轻地,以一种与生俱来的强势而极具风范的气息,微笑道:


“我与SEER共存亡。”


金发的少年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略一低首,在披洒着万顷光芒的雪山顶上。


“那么,我将用一切守护它。”


一切,就不止有生命。还有其他,很多,可以说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黑特·罗杰明白誓言对他们来说,从不是说笑而已。所谓守护,就是允许自己被舍弃。


这本就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你可以舍弃我,我,也同样可以舍弃我自己。从某个角度而言,这两者的痛苦是相当的,无论是这一次,还是下一次。


我们没有选择。


 


“没有在早时察觉到他们的意图,是我的过失。”


被紧紧绑缚着的少年将面颊贴近青石地面,想从高烧状态中寻回一丝清醒,也借坚硬的触感来分散自己对伤口发炎的疼痛的注意力——尽管四肢早已因过度的寒冷和长时间的捆束而麻木了——朝着上方望着自己的人轻轻地微笑起来:


“诶,我是这场游戏里SEER的一点生命值嘛。……不过,……你来这儿,不会就为了告诉我这个吧。”


他的气息还有些虚弱不稳,带着呼吸的颤音。不过这一问倒确实把罗杰问愣了。


“……”无言以对地挑眉,“在这次事件的整个过程里,我都没有看见过月竹的队长。”


这回轮到贾斯汀努力地思考了一下。


“我……不懂他。就算一起出了很多次任务,嗯……也只知道,他这个精灵学者啊,开打时从不动手,……全是我担着。”


罗杰眸中掠过一抹笑意,但顷刻而逝:“还有吗?你和他接触得最多,所以我想……”


“在所有资料库中,迪恩的背景信息都是零,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呃,详细情况请咨询英卡洛斯,我的调查记录都在它那儿。”贾斯汀似乎想笑,又不得不稍稍用力地将头抵地,因虚弱话语里也出现了些气音的余韵,“这种时候我还是没有让它跟在我身边啦,你去太空站逛逛……说不定就能看见它了。”


“好。”罗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腰间的通讯器却忽然传出“滴滴”两声。


贾斯汀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发现一直半跪在自己上方的那人不见了,同时有一只温暖的手掌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脚踝。他条件反射般的勉强用手肘支撑自己的身体,却在下一秒因为无力而摔回地上。


觉得这一下牵动了全身的伤口,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再加上还发着烧,七荤八素间也再没有力气起身,只能感觉着罗杰在镣铐上不知做着些什么。


“别动。”那声音果然从看不见的地方传过来,紧接着“喀”的轻轻一声,寒铁的触感消失了,过了一会儿背后的手腕也脱离了铁锁的桎梏。那人一直没有说话,倒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甩披在自己身上。


“刚刚月竹交出了开启锁链的密码,可以先把它解下来了。”这一次话音从牢门方向来,“一会儿茜茜会来给你处理伤口,那么,明天太空站见。”


 


他有自信在今天剩下的时间里解决完这个事情。


 


他要给他的,不是伤口的治疗,也不是从枷锁中的解脱。


他要给他的,是完全的清白,信任,和自由。


 


开门,合门落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深牢中重归黑暗,“嗒,嗒,嗒,嗒”的声音顺着旋梯逐渐远去。


贾斯汀深吸一口气,再度闭上眼睛,努力把身体缩进深蓝的绒制披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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